两人靠着拖拉机扯了几句淡,赵志兴才想起来道:“对了,你这么一闹,以后想从莘庄矿拉煤,怕是不容易,有后路么?”
顾诚淡定道:“大不了去谢李,淮南又不是只莘庄矿一个煤矿。”
赵志兴点头,然后笑道:“最近矿务局在搞新矿勘探,确定了几个位置,要是能打井,哥们也想进煤矿体系享福了。”
顾诚眉头微微一动,笑道:“你这不好调动吧?毕竟属于公安口的,想往煤炭口调,名不正言不顺啊!”
赵志兴乐道:“要啥名正言顺啊!实话跟你说,关系到位了,别说公安口往煤炭口调,就是……!”
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摆了摆手道:“总之,关系够硬,什么都好说。”
“确实!”顾诚点头,然后道:“定了那几个地点?没听说这事啊!”
赵志兴手里捏着烟,想了想道:“潘博,朱东,袁庄……暂时就这三个。”
顾诚脸色古怪,难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淮煤新矿建设有一段停滞期,这哪个鬼才挑的地方?
赵志兴见顾诚神情古怪,疑惑道:“老顾,你这表情……有啥想指教的?”
顾诚摇头道:“没有,咱俩都不是这口子里的人,扯这个淡干什么?”
赵志兴这人察言观色的水平没得说,听顾诚这样一说,反倒感觉顾诚肯定藏着什么事呢!
“老顾,你这就没意思了,哥们对你够意思吧?你咋还在我面前藏着掖着啊?”赵志兴说道。
顾诚暗叹,人情债是最难还的,赵志兴都说这话了,自己有些话确实不好藏着了。
“有些话,我说,你信不信?”顾诚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