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晚自己的仓皇而逃,谷流音只觉有些头疼。
还好修真者不需要睡眠,不然就他昨晚那目不交睫的模样,换成是普通人,今天绝对会面露疲倦,或是生出黑眼圈。
不过回想着玄银河昨晚最后的那副模样。
那满脸是根本藏不住的疲倦与冷漠,还有完全对人爱搭不理的态度,这与他所认识的玄银河完全不同。
在他的印象里,玄银河一直都是个面带着笑容,待人友善、温和谦虚、能言善辩,而且极其具有礼仪教养的世家小公子。
虽然谷流音觉得,用“温润如玉”来形容玄银河有些落俗,但的确找不出比这更为恰当的词汇。
他一直觉得他就是一块珍贵的璞玉,这点毋庸置疑,可昨晚的行为,却让他坚守了三年的想法,产生了一丝不确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关注起的玄银河。
毕竟起初,他只是想要让一月,救百榕村那些感染了瘟疫的村民;
就连后来,也只是因为他好奇对方与一月之间的关系,还有那年少争强好胜的攀比欲作怪,才会在河畔的芦苇中与其起了争执:
直到最后,就连想要留在清风明月楼,他自认为大部分的原因,也与一月脱不了关系。
谷流音忍不住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觉得昨晚的自己一定很奇怪,也不知道玄银河会怎么想。
……
玄银河并没有多想,他其实还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