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城脸色几番变化,最后硬生生又把这股子心疼压了下去,重重将那账册一合,语气冷冷的。
“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偌大的侯府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为了省这点子钱就使那阴损手段,诓大家签下那契书,若是侯府的名声毁于你一人之手,你担得起吗?”
两位老前辈言之凿凿,是姜晚棠故意编造事实威吓他们,才诓得他们一个个都签了字,她怎敢如此?
每年上万两银子的花销他固然心疼,但再心疼,也没有侯府的名声重要,这要传出去,他在书院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见到他这番疾言厉色的模样,丁家人和周家人心中都暗暗窃喜。
最好让他们两人窝里斗起来,他们就能渔翁得利了。
姜晚棠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神色,语气也不见半分慌乱。
“世子的这顶大帽子我可担不起,我可未曾逼迫任何人签订契书,一切皆是你情我愿。”
丁老爷怒喝,“是你故意说了一些危言耸听的话来威胁我们,我们稀里糊涂的才进了你的圈套。”
周老爷也跟着附和。
面对他们的怒气冲冲,姜晚棠依旧淡定反问,“我何曾说过什么危言耸听的话来威胁你们?难道你们丁家没有放印子钱?难道周老爷你儿子没有设局抢占别人的妻子?”
两边的当事人俱是眼神躲闪,不敢正面回答。
丁老爷立马转移话题,“世子爷,印子钱之事,我们丁家的确做得不对,但一码归一码,如何能混为一谈?”
赵煜城沉声,“的确如此,姜氏,你不要妄图混淆视听,让世人诟病侯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