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取下后背的大弓,“我先把那余狗贼的命收了!”

    余仕达与他们在西河县交过几次手,他的命又岂是这么好取的。

    虽离开得远,早在平都和临江两郡时,他就听闻龙潭大军的厉害,如今早有防备,箭矢破空之声传来,他举起的手中长枪一把将箭矢挑飞。

    他身旁的胡人立即叽哩呱啦叫嚷着。

    有几个甚至想要拿箭往城墙上的射,被余仕达也制止。

    “不用,且让他们蹦跶多几日。”

    余仕达打马上前,城门口注视着城墙上的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

    “云漠将军,许久不见!”

    云漠垂眸望去,与对方视线相撞,四目相对,暗流在两人之间涌动。

    “我挺好的,就是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成了胡人的走狗,你似乎在外面也混得不怎么样!”

    “人人都盼着我死,可惜我命大,活了下来。”

    余仕达皱着眉头,语气轻描淡写。

    当初他信错了人,才被跟随的东越王氏推下冰河,然后接收了他千辛万苦拉起来的兵马。恰好路过的一支胡人军队,见他没死,原准备杀他的,结果被他说服,由他带领着,抄近路南下掠夺。

    南地富庶,物资丰富,胡人很快集结十万大军,毫无阻碍的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