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桢靠在榻上,文芳也不敢当即下手,在一旁等着。
李桢被关了大半年,更阴郁了,先前也只是下着细雨的沉闷,现在满眼都是黑压压的阴霾。
“听说,先前跟我常献殷勤的那几个,都另投了李焕门下?”
“几个芝麻小官罢了,陛下不必在意。”文芳道。
李桢冷哼一声,轻声念道:“李焕。”
屋内暖炉摔在地上的一声重响,吓得东宫屋顶停着的乌鸦四飞而散,虽然乌鸦飞散的,还有李桢出来的消息。
李桢解了禁足的消息,传进了和关阁,娄元诗想到自己即将要和入东宫,不免有些烦乱。
“李桢解了禁足,没几天我可能就要搬离这里了。”
严言笑道:“你想的倒好,过了半年,东宫早就荒败了,等收拾出人气来,李桢又要搬离宫中,在陵阳城里立府,你就别在这悲春伤秋的了,你又不是严思月,学她的做派干什么?”
娄元诗捂嘴笑道:“你说,要是有一天严思月知道你在装傻充愣,会不会气疯过去?”
严言想了想那个场景,居然还有些想看。
“李桢今日出禁足,这几日估计就要带你回娄家一趟了。”严言说道。
“罢了罢了,回便回。”
“我倒想看看你那姨娘在李桢跟前吃瘪的样子。”严言笑道。
“她怎么会吃瘪,说不准那吃瘪的人是我。”娄元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