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用力一拍桌子,“白方朔!那人是白方朔一手提拔上来的。”

    “粮草发霉,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瞒得这么严实,你真当白方朔会一无所知?为什么运往镇北军中的粮草从来没有出现霉粮?”

    “他娘的,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李锦夜压低了声音道:“若这事出在平常,父皇不会那么震惊,多半是不痛不痒的罚一罚,但现在关乎国本,关乎他的皇位……”

    “那就要命了!”

    李锦夜深吸口气,长久地盯着张虚怀的脸,一字一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兵部连同白方朔在内,必将翻天覆地!”

    张虚怀内心的惊涛骇浪与千言万语汇聚在一起,成了一句愚蠢的话:“你,你,你一天天的就在琢磨这些?”

    “没错!”

    李锦夜大大方方承认,并问道:“据你这几天的观察,镇北军中,谁能为我所用?”

    “孙焦。”

    李锦夜眼前一亮,“为什么会是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个孙焦早年在白方朔面前得脸,被简程恩排挤后,这些年一直郁郁不得志,我暗下看了看,这人心性极高,不是阿谀奉承之辈,手上很有几分真本事,不像那个姓简的软包。”

    张虚怀说得头头是道,真当他这些日子和将士们没日没夜的混在一起,是白混的,时时刻刻都带着李锦夜分派给他的任务呢。

    “太平盛世,真本事的人往往都被人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