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先生不讲四书五经,只讲些诗词女德和治家的规矩,针线上则请了铺子上的绣娘来教。
女学不光是谢老爷这一支的四个小姐,还有族中其他的堂姐堂妹,八九个妙龄少女聚在一起,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谢玉渊懒得八面玲珑,往最后排的椅子上一坐,便闭目养神。
“这谁啊,见了姐妹也不说见个礼,一点规矩都没有。”
“二房从外头请回来的那个,从小在乡野长大,你让她谈什么规矩?笑死个人了。”
“四妹妹,你可真真受委屈了,明明你才是嫡出,偏偏来了个鸠占鹊巢。”
“四妹妹,你还能咽下这口气,换了我,怎么也是咽不下去的。”
谢玉渊掀了掀眼皮,只当没听见。
谢家的别枝,读书为官只是凤毛麟角的几个,且官都不大。这些个闺中少女,将来都各自出嫁,和她没有恩恩怨怨。
所以,也懒得计较。
偏那谢玉湄一听有人替她打抱不平,眼眶也红了,眼泪也下来,哭哭啼啼的诉说着种种委屈。
大姐谢玉清一听,脸色沉了下来。
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还是一家人;闹到外面给人看笑话,那就是蠢。
“四妹妹,收起你的眼泪,有什么委屈向太太说去,跟她们几个说,你说得着吗?”
谢玉清在姐妹中颇有些威严,族里的几个妹姐都有些怕她,偏偏谢玉湄仗着太太宠她,从不把大房两个姐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