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入适量的酒JiNg既然可以使人感到放松,就同样能让平日谨慎掩藏另一副面孔的人快速卸下防备。
对于近来常常因为某人层出不穷的折腾而绷紧一根弦的季容来说,今夜选择度数更高的J尾酒显然更利于她迅速进入状态。
桃粉sE眼影轻薄地铺开,卧蚕处点染的亮片显得整个人楚楚惹人怜,杏眼缀着再妩媚不过的上挑眼线,可若是眼神忘记褪去锐利,便难以轻易激起猎人的征服yu——即便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小白兔从不会孤身前往丛林,挑猎物时却仍偏Ai天真迷惘的那一型。
人人都有的劣根X。
有求于人的时候,选择顺应b无谓的抵抗更省力气。
季容很少在无需坚持原则的地方做无用功。
只是到底久别欢场,一时无心主动出击,至于刚刚的那些大胆搭讪的么,不知为何,她弯着笑眼挑来挑去也不甚满意,才让作壁上观的向秦愣头愣脑撞了上来。
自以为两人谈不上熟识的疏离关系似乎不至于让他忘记成年人间约定俗成的礼貌与客套,季容期待来人听懂她话里的冷淡便识趣远离,却不防他会自我意识过剩到要阻止她“误入歧途”。
在“歧途”里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吧。
周染的电话之后,他的越界行为就更变本加厉。
她忽地忆起他第一次见周染时便毫无分寸地调侃少年“未成年就签下卖身契,若是遇上什么剥削条款,尽可以找他处理解决”;甚至后来的业内案例分析也一再话里有话地提起某些明显违法的潜规则根本无需遵守,遇事尽可能走法律途径。
亏她那时以为他见过太多不良合同束缚未成年艺人的案例顺口感叹几句,现在想想,是不是他早就当她是手段下作的sugarmommy。
她深深x1了一口气,收起因为过度愤怒而略显讥诮的表情。
“正如我无从得知向律的奇思妙想是如何产生,我想我大概也很难用三言两语澄清空x来风的误会,”她将身前的发丝拨弄到耳后,香风拂面,皓腕顺过之处耳坠欢快地轻摇,露出雪白的脖颈,“但是向律师,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职业素养,对周染,我问心无愧。”
向秦见过许多称得上是真诚的眼神,却在今夜被这双氤氲雾气中带着无辜的双眸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