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根手指进来得并不那么容易。他扩张着,又坏心地在阴道里弯曲鼓弄。帝释天被按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淌到温暖的兽皮地毯,一双碧色的眸里尽是情潮与绝望。依着天魔的性子,能忍到现在为他扩张已是宽纵万分。粗大可怖的性器抵在花穴口的时候,他听见帝释天近乎哀求的声音。

    “杀了我……”

    “不可能。”他不带一丝怜惜地插了进去,细细的血丝与花液一同从交合处淌到大腿根,既艳丽又凄迷。

    紧接着就是疯狂无止的伐挞。帝释天被身下的痛楚与隐隐约约的快感折磨到几乎发疯,灼热的性器埋在自己的体内,强行破开一条路来。天魔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他去拭帝释天眼角的泪水。那个立在雪地中恍若谪仙的人,天上的月光,水中的白莲,此刻被困在自己的身下侵犯。踩在雪地上的莹白双脚此刻夹在自己的腰间,那吐出寒霜一般冰冷话语的双唇此刻只会喘息呻吟,紧致而温热的甬道包裹着自己。他太过美丽了,他想,从自己见到他的一刻起他就想,恨他也好,用尽手段也好,他只想将这个人囚在自己身边,占有他,侵犯他,用自己的欲望将那纯白染上颜色。

    帝释天在疯狂的进入中不可抑制地呻吟。疼痛逐渐变成了快感侵蚀他的理智,他心中尽是恨意,尽管给予他恨意的人也给予他快意。粗大的性器在他体内驰骋,交合处肉体拍打发出淫靡的水声。一记又一记的顶弄中,他抬起头来在眼前的水雾里仔细地看身上的男人。他是鬼域的新王,攻下最后的善见城以后,他将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强大而霸道,一切他想要的东西他都能得到,包括自己。

    忽而顶到了某处,帝释天不受控制地瑟缩,下身也不由紧紧吸附着天魔的性器。天魔看着帝释天因陌生的快感而无助地扭动身子,不由分说地朝那处狠狠挺动起来。

    “哈啊——不要——”

    在这场激烈的性事中,帝释天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在敏感点被无数次刺激的过程中吐出这句带着呻吟的话来。他浑身颤抖不已,他的腿和下身都狠狠夹紧了天魔,温热的春潮涌着浇在天魔的柱身上,他扬起脖颈,发出濒死般的呻吟。甬道剧烈地收缩着,令天魔这个一向克制而掌握一切的男人都险些失控交待在这里。

    “你夹得我好紧。”天魔在他耳边吹气。

    高潮后的帝释天没有丝毫力气。他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任凭天魔继续无止境地肏弄自己。淫靡的液体随着抽插从交合处一点一点地流出来,帝释天闭上眼睛,像鸟儿不忍看见笼子关上了门落下了锁。

    风是喧嚣的,可雪是寂静的。

    帐外,阿修罗在雪地里站成了一尊雕像。雪落到他身上,又因他的温度化掉,越来越多的雪落下来,积起来,再也化不掉了。他听见帐中帝释天的喘息与呻吟,他又好像能隔着厚厚的帷幔看见帝释天是如何在自己兄长身下挣扎。

    他没能问出那句话来,他没能朝帝释天伸出手来,问一问他,你愿意跟我走吗?若是那样,他会愿意吗?他会愿意的吧。世间有那么多相遇与重逢,可是没有人能评价哪些是佳话,哪些是孽缘。

    他抬起头来去看天上的月亮,他自嘲地勉强牵起嘴角。月色那么美丽,从前也是,往后也是,它永远平等地向每一个人散发着光辉,可月亮再也不是他的了,永远不会是了。帐中的声响渐渐弱下去。他沉默地迈开步伐往自己的营帐走,像是认命,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喧嚣。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明明是我。

    年轻的小王爷披着满身满头的风雪回了营,一头张扬的黑发落了雪,像是一夜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