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当真是好命,摊上了两个愿意扶持你的兄弟。如此愚钝,哪是做高官的料?”本来不想解释的端木原过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对程处寸道,“你在武汉的兄长,一地蓄纳丁口百几十万,胜兵数十万,工坊成败上千,历朝历代,有此基业,皆能成就一番霸业。如此霸业之基,他何必跟你一样还要胡混?”
“霸、霸……”
“嗳!可不敢当如此称呼。”
“……”
吴楚交界之处,“爸爸”称呼早已有之,只是流传不广,多是方言俗称。端木原这光景就是拿这么个谐音来开涮,程处寸到了武汉,见识各种风物,自然也听说过。
“若是四郎也和我一样,从北走到南,从东走到西,才会知晓,你张家兄长,是个何等厉害的人物。如此人物,自然可以不予理会一应俗物,行事潇洒,全凭本心。”
“兄长岂能谋反?”
“老夫何尝说过他要谋反?老夫不过是说霸业之基而已。怎么?莫非四郎觉得胜兵数十万,工坊成百上千,也不算甚么?”
“这、这自然不是!”
“那又是如何?莫非说不得这个?犯了甚么忌讳?皇帝都不介怀,你却操了个小黄门的心。”
“……”
情不自禁摸了摸裤裆,还好,不仅还在而且温热沉重颇有份量。
连续三天,程处寸一行人喝的天昏地暗,美娇娘玩到眼睛发绿,腿软腰酸不说,已经出现了黑眼圈和白头发,当真是劳心劳力。
什么巴陵熊氏、君山叶氏、华容吕氏……坐地户们简直就是你方唱罢我上场,金钱美女一大堆,跟捡来似的玩程处寸一行人身上砸。
所为所求,也不过是打听个消息而已,讲白了,之所以端木原让程处寸只管“两头爽”,那就是在端木原眼中,这帮岳州佬,也就是个出身稍微好一点的“情报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