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不是说有教无类么?怎地遇上了之后,便不讲了?”
“这话作何解?”
曹宪捧着茶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反问张德。
“不管什么人,都是可以教育的。”
“泼皮算人?”
“……”
噗!
旁边也在喝茶的一个学生当时就呛成了一条溺水的狗,半天没缓过气来。
“这话说的……”
老张看着曹宪,“总要给少年一个机会嘛。”
“倘使前朝,自是要给如此机会。可这贞观朝,跟前朝大相径庭。”
大约是有了说话的兴趣,曹夫子坐起身来看着远处的太湖石,“老夫就以钢厂子弟为例好了。”
“夫子但讲无妨。”
“倘若有两人,都是贞观十二年做学徒,一人勤学肯干,一人偷奸耍滑。前者三五年之后,一应技术,纵使不会,也不糊涂,对也不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