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校尉,你这眼睛……”
“适才有条狗冲出来,吓了老夫一跳,撞在门角上了。不妨事,不妨事。”
被喊作窦校尉的中年汉子挺着个大肚腩,左闪右避捂着左边眉眼,然后靠着墙小步走着,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狗崽子的,下手真入娘的很,老夫他娘的就在旁边吃个茶,居然也要挨一只茶壶的敲打。”
又摸了摸,窦校尉很是庆幸:“还好没出血,没破相。”
挪着步子下了楼,大厅里正热闹着,有个汉子见状,直接起身走了过去:“老叔,你这是怎地?眼睛怎地这副模样了?”
“呸!被辽州佬用茶壶砸的,去,弄些冰块来,老夫要敷一下。”
“哎,这就去。”
熟门熟路,在楼阁里找到了经理,经理很是诧异:“窦大档头,马上就要开席了,怎地这时候吃冰?”
“吃个屁,我家老叔上去挨了一通打,拿冰块敷一下。”
“啊?上边不是说在谈事情吗?”
“不打怎么谈?”
“……”
见窦大档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经理一时语塞,想了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此时楼上会议室中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散落一地,文件纸张随处可见,挂墙上的地图因为厮打的过程中断了一个角,正荡在那里晃着。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