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澡堂中还有精于推拿的搓澡老汉,肌肉一通按摩,比妓院中技师的手法,那是精妙得多。
骆宾王在常州官场有一句话很有名:当世唯二处不分高低贵贱,一曰赌场,二曰澡堂。
两个地方对大多数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进去之后,就赤条条的,不算个人。
“太湖赌王”的理论是有现实基础的,毕竟,人的诞生是赤条条的来,而终结,又是赤条条的走。
赌场中赤条条的赌棍比比皆是,至于澡堂子……不赤条条的作甚?难不成老爷们儿长了一双婊子奶,怕被老铁们摸个爽?
对于举制试毫无兴趣的骆宾王也不是没有揣着理想和心思,制试老骆想法比较独特,他是没打算在贞观皇帝这里考试。
新皇帝上台了,才是他表演的舞台。贞观朝的璀璨,不是什么数也数不清的名臣,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皇帝。
没有李皇帝的贞观朝,那还叫贞观朝么?
只有皇帝死了,很多事情才能去冒险。
是夜,常州刺史府的同僚们相约去泡汤,温汤放了许多药材,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闻着挺好闻的。
苏常有严格的卫生管理条例,当然这个严格,主要还是集中在体制中人。盖因卫生管理事关升官发财,不看重是不行的,倒是跟行为习惯没有太大的关系。
整个衙署的大澡堂相当的干净,有性病和脚气,是直接禁绝入内。毕竟,州内高官都会来的地方,你要是来个州城上下都中招,澡堂管事直接抹脖子拉倒。
谁叫吴王殿下还真就琢磨出来不少东西,“传染”这个概念,在扬子江两岸不敢说深入人心,但读书人都是知道的。
“观光,适才牌桌上问你的事体,眼下可好分说?”
虽然是大澡堂,但到底还是有隔间的,算是雅间,小的池子恰好容纳一两人,相邻两个池子用隔板挡了一半,能看到又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