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老叔你说这是不是有人打算把修桥铺路专门摘选出来?”
“嗯?十九郎为何这般说?”
“小侄前往吏部遴选之时,是在河北做事,沧州、天津两头跑。那些个港口修起来之后,就是盯着修路,板轨、弛道……这些个路,谁攥着谁赚钱。就说天津,从天津往西北百几十里,就是个煤矿。采煤着实简单的很,这煤运往天津,转手就能卖出去,天津出来的煤,卖苏州的都有。”
近海沙船组成船队,运气好不翻船的话,的确有这个能力。
只是用马眼想也知道,想要组织船队,哪怕只是近海船队,也不是阿猫阿狗可以做到的。
大多都是巨头,像新晋的大佬薛大鼎,不说身后家族势力或者圣眷如何如何,只说他本身。“环渤海高速公路”是随便哪个人就能主持的?
一条路修下来,沿途有什么资源什么好处,谁修路谁说了算。
哪怕你家煤矿离这条路只有五里地,不给你接上就是不给你接上。
如此操作之下,自然就有人察觉到路桥的另类玩法,卡着别人的脖子,收保护费收到爽啊。
而且这年头的河北环境极好,北地蛮族基本被平了一圈,安全压力达到了历史最低,加上沧州多年经营,可以说也有二十年埋头苦干。水陆交通、土地产出、人口数量,都不是周边地区可以比拟的。
加上得天独厚的贸易环境,更是让早先的建设者们吃到了发展红利。
这红利是如此的丰厚,乃至既得利益者们,根本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
人之常情,毕竟当初薛大鼎为了搞建设,没少吃瘪,吃瘪其实也没什么,关键当初工部没少拖后腿下绊子。
要不是薛大鼎关系硬扎,张德又是盟友,根本撑不下去。
沧州的发展红利变现时候,薛大鼎的头发都全白了。白的跟沧州的棉花一样,你说薛大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