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怎地你家大人升了官,就不来城西了?”
程处弼叉着腰,在昊天观外边儿的坊墙上一站,居高临下泛着一双冷眼,死死地盯着浑身发抖的白衣少年。
“三哥,哪有的事情……”
“哼,连哥哥招人办事,你都不去草料场应卯,你这是找死你知道吗?”
咚的一声,从一丈高的坊墙上跳了下来,“别说你大人当了中书令,就是当了尚书仆射又怎样?入我‘忠义社’一天,你生是我们的人,死是我们的鬼!听到了吗?”
“听到了。”
要不是打不过程处弼,温挺肯定要弄死他。如今他爹温彦博摇身一变成了巨头,隐隐有天王巨星级别的影响力,这让温挺打起了小九九,就务本坊那群逗逼,本少不屑带他们玩儿。
然后张德招呼小伙伴们发卖白糖这事儿,他就没搀和,一早就溜保宁坊来,等着凯旋归来的将士从朱雀大街过的时候,再去看热闹。
结果他哪里知道,老张好歹是跟玄奘法师有一糖之谊的,兴福寺的秃子不想踩狗屎,就祸水东引给了保宁寺的同行……
本来是要出门给凯旋将士祈福的秃子们,就被一干恶霸堵在坊口出不去。反正程老三也不会推销,上来就一句:一千斤白糖,一斤三百文,要不要?
施主,鄙寺不要。
“一千斤白糖,一斤三百文,要不要?”
施主,鄙寺不……
“一千斤白糖,一斤三百文,要不要?”
施主,如此良品竟然只卖三百文,可见施主颇有慧根,小僧自当日日为施主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