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
“好了!”柴绍摆摆手,“为父不是涨张操之志气,前汉邓通是远不如他的。邓通十八岁可不曾三入朝堂。”
柴令武扭着脖子:“邓通是皇帝的男宠!江阴子也是给太子玩的!”
“……”
扶额无语的柴绍感觉自己刚才全是在放屁,这个儿子的自尊心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强烈,简直没由来的强。
“言尽于此,明日你就去城西,见一见张操之。”
“不去!”
柴令武恨恨然道,“大人当我还在玩耍么?长安到洛阳的脚力,我自有进项,偏去捧那个江阴子!”
“愚昧。”柴绍依然没烟火气地骂了一声,“李药师李客师兄弟几人的后辈,早就经营了河南道的……物流。那顺丰号在山东,是直取登莱的,你这点脚力钱,赚的不过是长安两市闲散的金银,能有甚么出息!”
这光景,柴令武也只是为了面子,在那里咬牙坚持着。不过很快他脸色就震惊起来,只听柴绍一声长叹:“杜构在登莱,给杜家一年能获利七八十万贯。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是去年,为父也是不信的。朝廷一年才多少?太极宫扩建,内帑一开始是掏不出钱来的,等着两年的税,才能开建。”
感慨了一番,看着已经说不出话的柴令武:“可如今呢?禁苑扩建,各坊又增补一处道观,两年盖九十有余。更不要说重修洛阳宫,太原亦增了一处工地,大约是太原宫。而这辰光,朝廷不仅征辽,还在青海拓地千里。为父在右骁卫的下属,跟着李绩去了一趟青海,夹带的私货都有万贯进账……”
大贵族一般来说是不缺钱的,社会地位可以很轻松地变现。但问题在于,贞观初年的财政恶劣,加上外敌环伺,基本上想要变现,也就是一些土地,连皇后都凑不齐全套花色的丝绸锦衣。
而柴绍因为老婆和老丈人的原因,更不敢造次,他自己是没办法去变现的,只能由自己的儿子出面。毕竟,年轻人是允许犯错的,但年纪大的,除非是四大天王级别,还得是厚颜无耻的,才能大赚一笔。
这也是为什么柴绍受李渊接济的同时,更是默许了柴令武借着自家的名声权力,去洛阳捞钱。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柴令武玩的有点过火,更是惹上了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