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解释是,这次的事情很危险,但又需要一个身份足够尊贵的人去,这个人又不能太重要,最好是无足轻重的那种,而你,我的弟弟,毫无疑问是符合这个条件的!”
“有、有多危险?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阿妈、哥哥,再也骑不了泥巴了?”听到有危险,尤提兹真的有些急了,他舍不得的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了。
卡萨巴虽然能看出此事有危险,但毕竟知道的太少,仓促间没法立刻解决,只能先安抚住心中焦急的弟弟,“这样,我现在就去见父王,会有办法的,我回来前你就留在这儿!”
“好!”,哥哥说有办法就肯定会有,尤提兹这样相信着。
离开自己的帐篷,卡萨巴一路策马飞奔,在月亮洒下银光的时候赶到了草原王的金帐。
“父王,孩儿卡萨巴求见!”
“进来!”
灯火通明,穆恩库克正兴奋地研究着九宏与大兴的地图。
“父王在看地图?”
“你来得正好,帮我参详一下,如何接手大兴宓州,又不会让万俟四部占了便宜。”
“宓州?莫非父王想要攻打大兴,请父王三思啊!”想到战斗力强悍且态度暧昧不明的万俟四部和从来没占过便宜的天门关,卡萨巴就觉得头疼无比,说什么也得劝阻看起来头脑发热的父王。
“哈哈哈,这回草原的智者可大错特错了,这宓州不是抢来的”,穆恩库克高兴地大笑起来,一边兴奋着“草原智者”犯了次错误,一边把大兴内侍胡公公发来密函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卡萨巴。
“所以父王便派尤提兹前往大兴?”想那胡公公的官职为中常侍,再权倾朝野也不大可能随随便便就割让国土吧,大兴的文武官员难道都是摆设?要是他们不济到这个地步,那大兴早就成了草原王的牧场了!
“为什么不呢?”
卡萨巴突然觉得此时面前的这个人远不是往常精明过人的那个穆恩库克,决不能因为他一时亢奋,就把自己几年来心血付之一炬,更不能把尤提兹推倒火坑里!所以卡萨巴劝阻道:“请父王三思!密函所说之事含糊不清,一定不会简简单单便让父王取了宓州去,而且南人最是阴险狡诈,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此次又没光明正大地递交国书,要求互遣使者,还是用的一个见不得人的阉人的名义,一定是布了各种陷阱,尤提兹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