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节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人,她莫名其妙得很。
怎么还突然发疯了?你们俩不是一伙的吗?
但是容不得再继续僵持下去了,楚节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开始微微颤抖了。
她只能试着出声解释:“这不重要,有什么事情上去再说。”
花戈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开始装模做样起来,细细欣赏自己精美的指甲来。
楚节无语,内心腹诽,黑天看指甲,你能看出个花哦。
花戈耷拉着眼皮,声音慵懒:“我为什么要帮忙?本小姐的指甲精贵得很,不碰脏东西。”
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诶,你该不会以为这张脸就只有这一瓣儿柔弱可怜的样子吧?”
花戈的声音甜腻得像地底爬出的女精怪:“其实啊,还有好几张脸,都藏在那张可怜的小脸后面呢。”
靴雪害怕极了,浑身都颤抖起来。也不怪她,这种条件下花戈的声音阴森又飘渺,确实很像来索命的女鬼。
她又想起笔仙的事来,愈发觉得这人被附身了,便更加害怕起来。
楚节担心一会力竭,只能朗声威胁道:“你是花家的大小姐吧?我听说花家大少为人友善,怎么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妹妹!你父亲要是知道了也会为你感到羞愧吧?”
她其实没怎么与人交往过,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威胁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话一出口她就做好被人嘲讽是小三的孩子的心理准备了。
当年的事她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老实说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父亲。毕竟她从来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母亲也没提过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情况。
花戈本来没打算理会这人,反正虎落平阳的大佬不能拿她怎么办。然而谁知这人居然提起她哥哥!她一下被打回原形,像只被人捏住了三寸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