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阳醒来后，摸了摸脑袋——没什么大问题，看来自己把握的力道是刚刚好的。
他看向一旁，高启强正握着他的另一只手发愣。
“高叔叔。”
“我在。”高启强回神，看见朱朝阳醒了，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阳阳，痛不痛啊？”
“没事的高叔叔，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您儿子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站稳，撞到桌子也是我运气不好。”
高启强看着小孩发白的嘴唇和虚弱的笑容，感觉更心疼了。于是他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朱朝阳的脸颊。
朱朝阳就趁机多蹭了一下那温暖干燥，带着层薄茧的手掌，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依赖地看着高启强。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像高总那早逝的弟弟。
这回纯粹是让朱朝阳瞎猫捡着死耗子了——他再怎么有能耐，都不会查到高启盛会有这么一个蹭手的小习惯。
这是高家兄弟之间的“小秘密”。
高启强闭了闭眼，略带不舍地轻拍了两下朱朝阳的脸颊：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
朱朝阳感受到了高启强在透过他怀念另一个人，于是拉着高启强的手放到自己胸口：“高叔叔，对不起什么呀，我活得好好的呢。”
高启强感受到掌心下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嗯了一声。
“高叔叔，我有点想吃橘子，您能帮我剥一个吗？”朱朝阳用恰到好处的撒娇语气对高启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