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更白了。
露在外面的脸和胳膊像是刚刮完大白的墙，白中带着点说不清的蓝，又隐约透着点青。
何小满不觉整个人又往电梯里面缩了缩，避免自己跟这人距离太近。
只是她不知道是不是恼恨何小满昨天晚上没有施以援手，估计凑到何小满身边，就那样直僵僵站在何小满面前，几乎要把脸贴到她脸上。
当榴莲和茉莉的味道相碰撞发生了嗅觉上的化学反应之后，其杀伤力之强悍让何小满很想退避三舍，偏偏这人一点不自觉，何小满躲点她就凑过来点，大白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
偏偏电梯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似乎谁都没有察觉到一样。
“心虚了？”女人靠近何小满，冷飕飕的问她。
何小满有一箩筐的芬芳想要口吐，只是看见别人都是一副全无所觉的样子，像是真的一点都闻不到女人身上的异味，那么何小满就不能表现出自己和别人的不同来。
“我有什么心虚的，我又没招你也没害你，你离我远点行吗？我有幽闭恐惧症。”
同电梯的几个人看着两个女人莫名其妙就杠上了，情况不明，谁也没有出言帮腔，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好在这个时候电梯已经到了三楼，何小满绕过女人径直出了电梯。
“不帮我，都会有报应的。”女人呵呵冷笑着说道。
何小满的行为在女人看来就是落荒而逃。
“报应你妹，我要是你在大街上鬼哭狼嚎早没脸出来嘚瑟了，被一朵花吓得屁滚尿流还跟我装什么聂小倩？赶紧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自我降解得了。”
纸玫瑰想要追出来跟何小满对骂，电梯门已经关上，只有何小满的脚步声由近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