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泛着凉意,一出会所,傅深酒气全散。
唐舟也被风激得清醒几分,挣扎着要下地。
蹭得人火气又上来了。
傅深只好将他放下,扶着他胳臂,“找代驾还是打的?”
“什么?”唐舟醉眼惺忪,嘟囔道。
傅深不再问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扶着他正要上去,却被唐舟推开。
“不坐,不坐车。”
说着转身就走。
傅深没法强行将他拖上车,只好跟师傅道声歉,默默跟在他身后。
青年歪歪斜斜,一走一顿,甩开傅深伸过来的手,瞪他一眼,“我能走。”
他眼窝本就有点深,眼睛很大,这一瞪,又圆了几分,乍然冲散了那股子冷峻气质,像只跟人撒娇的炸毛猫,路灯恰巧映照在瞳孔中,很亮很亮。
傅深压根生不起来气,眼见他转了个弯,忙抬步跟上去,不远不近缀着,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稍有不妙,就能立刻上前。
一杯酒算不得多大量,唐舟确实醉了,却醉得不重。
他隐约认识这个地方,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让他顺着这条街往前走。
跌跌撞撞,如同年幼的孩童,奔向一个渴望已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