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絮反应了半天,才反应出来这是自动的感应灯。她把自己日记本拿出来,本子的封面灰暗陈旧,与周围格格不入。
她打开日记本,勉强写了个日期就写不下去了,只能重新合上,把它又重新放进书包。
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内心并不如外表这样平静。她拿出自己读到一半的《撒哈拉的故事》坐到床边,慢慢翻着看。
三毛的笔触温柔细致,好像春风沉醉的夜晚投射下来的月光,时絮读着读着,感觉自己的心也慢慢重归于平静。
大概是一天的奔波,又或者是这张床实在是太舒服,她看着看着,睡过去了。
柔软的大床好像一片没有边际的海,而时絮是一艘小船,在其中舒缓地飘荡。
直到她被一阵敲门声唤醒。
她忙坐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事物,反应了一下自己是在哪里。
敲门声还在继续,她赶紧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关太太站在外面,穿着一身丝绸的睡衣,一见她就微眯起了眼,“你在睡觉?”
“是。”时絮说。
她皱了皱眉,“不是说让你换一身衣服?我不想看见你穿着这身在家里走来走去。”
时絮没有辩解,只说:“好的,我马上换。”
“换好了下楼来,有事跟你讲。”说完,她就转身下楼了。
时絮重新关上了门,也没有多耽搁,换上了刚才吃饭时穿的那件衣服,然后就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