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暮迟疑一下，缓缓驱动足下飞剑往远方灰黑的山峦行去，他刻意减小了速度，向灵烟觉得就跟把车开到30码兜风的感觉差不多，尽管往下看还是会吓的肝胆俱裂。
安全第一，系统人可没有免死金牌，她想也没想就扶住了云叶暮的肩膀，云叶暮微微侧转，眼睛露出一丝更深的疑惑，只是没让向灵烟发现。片刻之后，又转过去正向前方。
这个世界的天空没有雾霾，十分清透，圆月高挂，星空浩渺，向灵烟看着如斯美景，吹着悠悠小风，有一丝微醺的醉意。
待二人飞过几座山峦之后，云叶暮鼓起勇气，开口打破了沉默。他运转灵力在二人四周设了一道结界，让风声没办法干扰到说话声。
“师尊，这还是弟子入门以来，第一次和师尊御剑飞行，以前师尊都飞在最前面，离我们这些弟子远远的，连背影也难以看清。”
向灵烟听他这么一说，职业本能瞬间迸发，此时不收集情报更待何时。
“你是否觉得为师以前待你不好，心有怨恨？”
云叶暮急忙侧转身子：“绝对没有，弟子知道师尊清修多年，喜怒不行于色，自是与常人不同，但心里面对我们这些弟子还是十分关切的。”
不，暮哥，原主那是真的厌恶你，绝壁不是关切。
向灵烟接着问：“哦，比如呢？”
云叶暮怔了一下：“比如，比如弟子刚上山那会儿，资质太差，所以每学一招都要耗费很长时间，师尊却从来没有嫌弃过我，默默陪着弟子练着每一招每一式。师尊是否还记得练习逍遥十二式时，弟子将自己关在石洞里练了一个多月，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洞中寒潭里，是师尊潜入寒潭将我救了上来，师尊对我来说除了是师父，还是救命恩人。”
向灵烟：？？？纳尼！！！
大写的黑人问号。
有吗？什么时候？和系统说的情况不符合啊？不是一直都很讨厌防备的么？
向灵烟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不太妙的猜想。虽然没有凭据，但是作为系统人的长期斗争经验告诉她，在系统失联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直觉往往很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