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躲?
江凛拧眉,难道是他看走眼了,这蔺风并不是胆识过人,只是脑子不太好使?
鞭尾打在蔺风的右肩上,却见他忽然动了,一手抓住马鞭,在手上绕了两圈,就着鞭身,将右肩往下压。
汪皎反应不及,被摔下了马。
蔺风将马鞭甩回到汪皎身上,厌弃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下手:“汪公子,下次把东西好好拿稳。”
围观之人纷纷笑了,无不称快。
江凛眸光微闪。
只有受了这一鞭,才能让汪皎摔得更狠,以身相搏,借力打力。
够狠。
这个蔺风,有点意思。
那汪皎摔得吃痛,在地上趴了老半天才爬起来。
他感到鼻下一片濡湿,伸手去摸,竟见了血!
汪皎咬牙切齿,指着蔺风的鼻子骂道:“你个狗东西敢摔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润州姓什么!敢惹我,我让你们蔺家吃不了兜着走!”
润州如今的州牧姓汪,单名一个节字,汪皎是汪节的嫡长子。
如今战乱四起,皇城自顾不暇,各州州牧在辖地上,简直就是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