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当然也知道自家上峰是什么样子,收到他询问的眼神,只觉欲哭无泪,“款项照往年一样拨下去了,没有少过一分一毫。”
“那他们反什么?”祁昔所以为的“造反”那便是底下的人吃不饱穿不暖,若人家反了,肯定有人家反的理由。
绝对是他这些手下做得不好。
文书踌躇一阵,“大概是因为前几天的地动……”
“什么叫大概?”祁昔不解地问。
无辜与好奇的口吻,似一个单纯的稚儿,询着这是什么,然而文书听得这话,却噗通一声跪地,汗如雨下,“大人恕罪,我还未查清。”
这是他的失职。
祁昔额头青筋跳了跳,满脸不可恭维,“你跪什么跪,我就问一句,不知道就不知道,去查就是了,我听说你这两天因为传送法阵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又要找那战叔林,更是两天没睡了,这个事你就派个人去问一问,问问为什么要反,跟他们谈一谈就好了,哪还这么大的动静。”
文书差点就哭了,这是谈一下就能好的事吗?
据他所知,这地动的情况可不小,元阳府都直接没了。
可祁昔满心惦记着跟朋友的聚会,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事你就去找人办了,不过一个小小县城,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我先出门,小事你自己做主了,大事你该拿主意就拿主意,拿不定主意就问齐震。我先走了。”
说完人提着侍者捧着的鸟笼,悠悠然地踱步出门了。
文书看了看一旁的圣使,满脸求救之色。
齐震道:“非涉及通天府安定的大事,我不会插手。”
“这凉县造反不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