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蓝高铃兰又开始乾呕,蓝安淑递给她吐痰用的小盆子,拍拍她的背,但她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我儿子要吃海带。」

    刘丰昭说过不能吃海带的……蓝安淑轻抚蓝高铃兰的背,「阿母,你梦见弟弟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哪有多久?」

    「那是多久?我记得已经一个月以上了吧?」

    「那又怎样?」

    「弟弟也会想吃不同食物啊,一直吃一样的东西也会腻。」

    「是这样吗?」

    「对啊。」

    「嗯……那要吃什麽?」

    「吃些菜头吧!取一个好彩头。」这也是刘丰昭给的建议,她昨天就请阿灯姨买一些来煮。

    既是吉祥的食物,蓝高铃兰总算点头同意。

    蓝安淑当即到厨房去,接近厨房时听见阿灯姨正在跟阿满聊天,还是她深感兴趣的话题,便也加入她们。聊得开心不已,才端了菜头来喂蓝高铃兰吃,安抚她入睡,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刘丰昭那件被染花的制服已经晒乾挂在墙上,梳妆台上、椅子上、床上散乱地放着竹尺、粉土饼和剪刀,以及照衣服版型裁好的打版纸和白sE布料,接下来就是用裁缝车把这些材料缝在一起了。

    蓝安淑将椅子搬到裁缝车前,穿了白sE的缝线,把布料定位,埋头踩着踏板。裁缝车规律的节奏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呵欠,但她丝毫不觉得累,嘴边还噙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