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不知去了哪里。
穹绵在狭窄仄人的棺柩里,窝到直至天黑才从里面爬出来。
白日她不过只是掀起一道小小的缝隙,就给她的手指头灼伤了。
憋闷了一个白日,穹绵坐在棺沿上扯着自己膝盖上面两许缠着的水雾纱丝。
纱丝是雾紫色,透着隐隐珠光两点,与绑在她脚踝处的金线一样,扯不掉。
像是被下了什么禁锢。
穹绵伸出自己被灼伤的手指,肉里泛着疼,昨日她磕到脑袋时,也是泛着疼的。
她有了人的五感六觉,身体是温烫的热度。
若不是白日被灼伤,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
她的小尾骨上戴了一枚紫戒,无甚花样,穹绵摸了摸上面的润光。
摸不出什么材质,但这枚尾戒她见过。
昨日那个男人的尾骨上,也戴了这么一枚紫戒。
紫戒润光极好,让那只骨白如钩的手显得越加沉怖可骇。
所以她才会屈服。
穹绵这样为自己找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