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只剩下方忱以及林书文两人还没走，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
方忱也没有再多待，站起身，朝裴老和裴峰两人点了下头，说了声也该走了，便示意林书文跟上。
所以很快，方忱和林书文两人也离开了。
外人都走后，裴老才终于站不住，蹒跚着跌坐在椅子上，整张脸已经一片灰色。
裴峰原本伸手想要扶自己的父亲，但被推开了，“爸……”
裴老坐在椅子上半天，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裴峰啊裴峰，你今天真的是不应该。”
裴峰指尖捏了捏，还没说话，就听父亲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大概不知道……霍小师父是s级的炼药师。”
裴老声音很轻，却重重的砸在了裴峰的心间，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父亲，“这，这怎么可能？十八岁的s级炼药师……”
裴老目光落在地毯上，唇角扯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你没遇到过，不代表就没有。”
当初正是因为小儿子这种对年龄上的偏见，他几次提起霍杳炼药师的时候，他都显得很不耐烦，以至于后来他也不再提了。
只是如今说这些也没了任何意义。
裴老手撑着膝盖，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没有再看裴峰一眼，佝偻的背影透着些苍凉，缓缓走出包厢。
裴峰看着父亲的背影，喉咙口忽然就有些干涩，s级的炼药师……药师协会的会长也是这两年才达到s级的吧？
十八岁的s级炼药师，完全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