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问浑身一顿,气得胡须乱颤但还是忍下了心中蓬勃燃烧的怒意,当年若不是他一力举荐,这学生又怎么可能坐的上中郎令的官职!过河拆桥!
他能忍,跟随着的教书先生们却不能,刚想上前理论,却别程鸿问拦住。他隐忍了十几年,厚积薄发,不是为了埋葬在这个地方的。
“好了,救文君要紧,我们继续去下一家。”
先生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绝望和失落,但他们还是深深叹气:“是,师长!”
然而几乎每一个的答案都相似。
客气的好言相待,但是等到程鸿问提出请求,他们还是左右为难,有送钱的,有送礼的,可都不愿接手这个烂摊子。
问到最后,程鸿问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憔悴地抚着额头,“我是在文山书院蛰伏太久了……现在,竟然都没人看重我了。”
“师长,还有不少‘文山派’的官员们都去上朝了,如果他们在,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程鸿问摆摆手,“只怕他们愿意,也要顾忌他们的夫人和孩子的前途!”
礼部侍郎可是有监管科举司法的权力,不好惹啊!
一行人急切地出了文山书院,却都失望而归。
但程鸿问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一回来就看到一些学生们正在大打出手,闹得鸡飞狗跳!
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顾文君是罪犯,有错吗?他被捕快带走已经快一天了,进了牢房沾染上官司他就不能考科举,没有功名他这辈子都完了!”
“你这畜生!顾文君好歹是我们同窗,结果你却落井下石,我今天非要让你这斯文败类好看,看你还敢不敢再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