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沉不住气,率先问了出口:“你要做什么?”
这一开口又懊悔,还没吵呢就平白露了怯。
奚容不想做什么,只凉声问:“春烟姑娘将没影的事到处传是想做什么,坏我名声吗?”
声线比之扑面的冷风,更多了清泉淙响的清澈干净。
这背地里编排清白姑娘的亲事,传出去确实极不得宜,春烟也知道自己多嘴了,但她偏是故意这般多嘴。
她说的又不是假话,那王良确实问了,后面也不过是点合理的猜测,笑闹之语。
春烟理直气壮:“不过是随意说了几句,王良本来就问了,我可没编排。”
这就是断定了奚容不能拿这点半真半假的事告到老夫人或二公子那里去,哪个主子会在乎下人这点口舌之争呢。
在这高门伺候了几年的奚容虽有亲和良善的美名,可也不是个软性好欺负的,她直言道:“王良此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春烟姑娘在高门伺候,早五年前就该学会了谨小慎微,怎得到今日还没吃透教训呢?”
小丫鬟来宫家的时日不久,也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事,只能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春烟姐姐。
奚容不介意让小丫鬟知道:“二公子挑剔,被有怀阁赶出来的人,讨了一次嫌就别再使这些脏污的手段攀扯别人,真以为自己还有重新上去的机会吗?”
春烟在寒风里跟被人扒光了似的,脸憋了个通红,直骂:“你胡吣什么!”
奚容懒得再同她掰扯,那流言的闹心程度如何也比不过雪天冻人,还是早点办完二公子的差事要紧。
她绕过了人,轻飘飘丢下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气恼的丫鬟差点把主子的东西都砸了:“凭什么你觉得自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