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只是刚才在想其它事情,赶快吃饭吧。”许宁姝不愿意跟他说自己想到的乱七八糟的事,主要也是不想让自己再继续想。
不过就算她不说,夏砚也能明显感觉到她不开心,就计划着等吃完饭了带她出来逛一逛,买些她喜欢玩的、喜欢吃的。
“对了,我同将军夫人说,年后我要到江南一趟,可以帮她捎些东西,但我觉得夫人应该是不愿意怎么麻烦我,就只是说让我带封书信即可,你抽空了可以再问一问,看夫人有什么想想带回去的东西没,若是有,我就一并也捎过去。”许宁姝吃了了两口饭,觉得自己还是控制不住,脑子里不停的胡思乱想,就只能找个其它话题转移开注意力。
夏砚一听心里就笑了,果然还是自己娘亲会哄人,每年自家老爹都会找人替娘亲给家人传送书信,哪里还用得着许宁姝再跑这一趟?不过既然自家娘亲都已经这么忽悠了,嗯,不继续忽悠忽悠也怪对不起许宁姝说了这么一茬事儿呢。
夏砚就笑着说:“好,等到京城了,我来问一问,看娘有什么要带回江南的,这还真是得好好谢谢你了,我娘可是许久没回过江南了的,你这么帮她,她肯定高兴坏了。”
“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顺路,反正我都要去过去,也不费什么功夫,你也没少帮我,就当是回报你吧。”把事情交代清楚,许宁姝就端起碗,继续埋头吃饭。
若是刚才夏砚还觉得她只是有点不高兴,是想到什么事想的不太清楚,觉得困扰,那现在他就觉得许宁姝可能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平日里没见过她吃饭有这么闷的时候。
也就想着办法问,说:“你这看着不怎么对劲啊,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来帮你搞定。”还不忘打趣她一句,说道:“要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怕回去挨罚,就不敢告诉家里人,那我也可以偷偷的帮你打个架。”
许宁姝被他这句话都给逗笑了,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除了动手就是挥拳,我这么安分守己、遵守律法的人会干那种事情吗?再说了,我还是大夫,一般只救伤,不造伤,怎么可能会找人打架?”
夏砚见她笑了,就觉得心情也舒坦了,不再说什么,跟她一起好好吃了饭。
吃完饭从食楼出来,夏砚就想带她去放灯,如果她有什么烦心事,放灯就能许愿,自己说不定还能趁机打听出来,如果是在这儿有烦心事儿就直接解决了再走,要是在其它地方,也能先想想办法。
许宁姝八百年没记过一回路,这次倒是记得清楚,眼看着走的方向和去驿站的方向不一样,就拽了拽夏砚的袖子,说:“这不是回驿站的方向,你是不是找不着路了?还是想去办什么事?”
“不着急会驿站,咱们去放河灯吧,来的时候路过前面,我记得有条河里面有不少河灯,估计就是本地人平日里放了没飘走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回驿站也没什么事可做,咱们去放灯玩。”夏砚说着当即就反客为主,拉住了许宁姝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往前走。
许宁姝突然就有一种自己刚才白伤感了一番的感觉,这怎么好像夏砚根本没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当回事儿,还想着放灯,也就是说还有心思玩儿呗,真就白给他胡思乱想了那么多。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很好,夏砚自己没有伤春悲秋,比什么都强,别人心不心疼他,或者说别人挂不挂念他,都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他自己能够接受现在的使命,还有未来要走的路,如果要是连自己都觉得苦,连自己都觉得累,那不管谁来劝谁来说,都没有用,谁来安慰也没有用,他能想的开就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