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颇为坦荡的说:“我又不记仇,再说你还治好了我父亲,我是要谢你的,为什么怕我记得小时候的事?”
许宁姝也不想装了,说:“觉得丢人。”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从我手里套走那么多东西,不是赚了吗?”夏砚还挺认真的开玩笑。
许宁姝其实也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好歹也算是半个儿时玩伴,计较个什么劲。
“是赚了,还赚了不少糖蒸酥酪。”说完自己还愣了一下。
将军夫人做的糖蒸酥酪很好吃,那几天做了有两三次给他们吃,结果全都进了许宁姝到肚子里。
夏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带着笑说:“你还是喜欢吃糖蒸酥酪啊,那我晚饭时就跟娘说,多做些,肯定让你吃个够。”
这话说的,好像许宁姝就是为了吃上一口糕点在闹矛盾,但她也找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就默不作声的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见许宁姝不再说话,夏砚就当成是对糖蒸酥酪的默认了。
跟着她走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娘在信上说,你刚到北境两天,就被请来了,你是来办什么事吗?”
许宁姝别扭够了,也开始跟他好好说话,道:“是为了帮一个朋友,他母亲身体不好,离不了药,又上了年纪,不能长途跋涉到京都,所以我每年都要来一趟,配上足够药。”
夏砚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的就说了,还以为又是不开口,颇有些惊奇,问道:“那是还没来的及去,就来给我爹治伤了?”
“是啊。”许宁姝实话实说,“不过那边也不耽误,十二月去也来的及,这几日我已经将用的药制出来了,等你父亲伤好了,我再去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不见到人看看状况,总归是不放心的,她心里其实也还是挂念着的。
夏砚好像总是能看出她心里想的事,开口问道:“你那个朋友离这里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