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包听到这话,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且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他愤怒道:“逸王,你可知道你刚才这话属大逆不道!要是我禀告给皇上,是杀头的重罪!”
“大逆不道?本王不知道什么大逆不道,只知道皇兄此举有违天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做错事就该严惩。”
说着往前一步,紧紧盯着他道:“左大人,难道你也觉得横塘郡十数万人命不值一提,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剥夺?!”
左包心下一惊,眼前的逸王不是平常谈笑风生的逸王,而带着一股强烈的威压感。
他无法反驳,毕竟这么多百姓的性命在这,差点就因为皇上的一个错误决定而断送。
“我没有这样觉得,只是逸王刚才这话乃忤逆犯上,皇上是天子,不能等同于其他人,又何以来惩罚一说?”
司徒煦轻哼一声,背过身去负手而立,道:“天子犯法,应当与庶民同罪,何来忤逆犯上?不知道左大人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皇兄如此草菅人命,难道还不许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议论?世上没有只挨打不反抗的道理,若是一味的听令行事,那和木头有什么区别?”
左包沉默了,他发现他根本没法反驳司徒煦的话。
半晌之后,才道:“可是……皇上是天子,我们应该无理由服从他的命令。”
“你这是愚忠!天子更应该为百姓着想,而不是这样屠杀百姓。横塘郡的百姓每年都安安分分的缴纳各种赋税供养着天子,可现在却被天子如此对待,如何能让人不寒心?”
顿了顿,往前走去,边走边道:“回京之后,本王会将这份手谕在朝堂上给所有朝臣观看,本王要为横塘郡所有百姓讨一个说法。至于左大人愿不愿意作证,就看左大人自己了。”
出门之时,吩咐梁凌好好看管左包,别让他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至于左包手下的那些人,暂时全部被扣押了起来,到时候随着司徒煦一起前往东山县救治百姓,发挥他们最大的用处。
“彭大人,近些日子有没有人让人传递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