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所有工具都已经准备齐全。

    司徒煦一脸坦然地端着手上的酒杯慢慢品尝,嘴角挂着笑意,仿佛刚才大家的嘲笑并不存在。

    司徒容则紧蹙着眉头看着云卿,据他所知,云卿并无任何才艺,此次赶鸭子上架肯定要贻笑大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并不像从前那般鄙夷,反而担忧起来。

    这种情绪在心中蔓延,他察觉到不对,立即强迫自己压抑住这份心思。

    现在还没有确定心中的猜想,他不能就这样把她当成了那个在西陇雪山拼死相救的人。

    一直沉默不语看戏的司徒墨也兴致勃勃地盯着云卿,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出她来了。

    他不说有过目不忘之能,但记忆力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去年在那场大雪之中,司徒煦厮杀到眼红救下的女子就是她。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是威远侯的女儿,与传闻中大不一样。

    他静静看着他们俩装作一副不大熟悉的模样,心中觉得有趣得很。

    现在若是揭开他们的掩藏未免太快,还是留着慢慢玩比较好。

    云卿在众目睽睽下把画纸铺好,而后执笔认真画了起来。

    下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兴致仔细看,又开始与身边的人碰杯聊天。

    紧紧盯着她的人也只有那几个或欣赏或探究或鄙夷的人而已。

    柳茹心看着她,眼中情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