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问十年前,是什么契机让大人身中此毒。或许属下能从中——”
“不知道。忘了。回过神来就已经这样了。”傅桢暴躁的打断道,打断完,继续像榻内蜷缩着,抵着一波波上涌的心痛。
“是属下失礼了,属下先行告退。”
傅廿没再追问。傅桢不肯说,他自有办法知道。
他记得上一世种蛊之前,太医给他开的缓解怪毒的方子。眼下回宫先去偷浸寒参,再混合其他药材,给傅桢吃下去。如若有所好转……
他没再去想,即刻动身回宫。
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已暗,傅廿见着同屋的室友还没当差回来,先一步溜回自己的房间,点上灯,准备开始制定计划。
他先凭着记忆,把上一世自己用过的药方写了下来。
一些只有宫里有的禁药肯定得靠偷,今夜肯定是要去太医院的。之前在太医院住了那么久,太医院的作息时间以及守卫情况傅廿已经背的差不多。
把计划写完后,傅廿默念了几遍,确认已经熟记在心,才把写好的纸张凑到灯前,烧为灰烬。
小憩到三更,攒足了精神,确认睡在隔壁的同窗熟睡之后,才溜了出去。
傅廿摸黑到药房,看着巨大的药柜陷入了困境。
禁药很多是不写名字的,或是藏匿于写着普通药材的柜子。药柜这么大,气味混在一起,靠嗅觉根本无法分辨,除了挨个找,别无他法。
傅廿想了想,最终还是从身上拿出火石,接着微弱的灯光,凑到药柜边上,一格一格的去嗅,去排查,有没有他需要的药物。
找了一圈,他的确找到了几根草,但是最重要的浸寒参毫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