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见此,顿时头都是大的,原来做好事也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这一刻,他也才意识到,虽然,他原来在王府中,过的是下人一样的生活,但实际上只是衣食住行上和下人差不多,真正的待遇还真没有那么差,最起码,他从来不用担心明天要住在哪里,何以果腹?
花楹没有看到儿子,正好容氏有谢知微陪着,她便随意出来逛逛,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她的目光落在薛婉清身上的时候,瞳孔不由得一缩,原来是个狐媚子。
这天底下,所有的母亲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只要不是自己看上的,认为不与自己的儿子般配的,都是狐媚子,都是来勾.引自己的儿子,带坏儿子的。
薛婉清落在了花楹的眼里,便是如此了。
她上前一步,站在了薛婉清的面前,道,“这位姑娘,我儿子是好心想做一桩好事,他年轻,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既是如此,我身边还少一个服侍的人,你且随我入府吧!”
薛婉清心里头一阵狂喜,她猛地抬头,看向花楹,她虽然不认识花楹,但知道萧惟,花楹既然是萧惟的母亲,想必在襄王府也不是寻常之辈。
眼下,她只要一个容身之所。
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一个地球。对于薛婉清来说,眼下,她也一样,只要给她一座山,她一样也能攀登高峰。
谢知微陪着容氏给所有的观音菩萨磕头,容氏见她如此虔诚,想到小两口感情这般好,只要一圆房,她就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不由得很是高兴。
衮国长公主则很愁,拉着郑靖霜给观音菩萨磕头后,便请了一段红绸,让郑靖霜亲手系在了中院一棵两百年的老榕树上,求月老能够帮忙牵一根红线,给郑靖霜寻一桩好姻缘。
午膳是在大隆善报恩寺用的斋饭,这家的斋饭,远近闻名,听说做斋饭的十多年前原是潘楼的大厨,因为杀生太多了,家里出了好几桩不好的事,他便决定皈依佛门,一心为寺庙做斋饭,供养在世佛,以赎罪孽。
桌上一共十多道菜,最难能可贵的是一盘鸡毛菜,是一盘炒青菜。
时值冬日,北地冰雪遍野,竟然还能吃到如此新鲜的青菜,谢知微很是惊讶,特意喊了了正和尚来问,老和尚笑眯眯地道,“女施主初来乍到,想必不知,本地的一大户乔家专营冬日里的青菜,女施主若是想要知详细一些,可请了乔家的人来问。”
谢知微如何不知道乔家?她娘家现在住的宅子便是乔家卖的,三千两银子买一个园子都不够,就别说还带了宅子,旁边还有一片空地,将来谢家必然是要迁来的,用来起新屋,再好不过了。
谢知微记在心上,谢了了正禅师,用过斋饭,先服侍两位母亲歇息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