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薛婉清进来了,在门口听到了这话,她不由得极为恼怒,故人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书中,谢元柏被继母和妾室所害,可真是活该。
顺势而为,方才是英雄之道。
一味墨守成规,不知变通,她真是不知道,谢家怎么还能活这么多年,简直是苍天瞎了眼!
“清儿见过大舅舅!”薛婉清无视谢元柏皱起的眉头,施施然地在一旁坐下,“大舅舅,您不必怪底下的人,是我要他们带我来的。”
薛婉清抬了抬手腕,将宽袖理顺,很有一派贵妇姿态,“大舅舅,方才您说,皇上不许皇子们结交朝臣,不肯受我们的礼,难道说,亲戚之间也不走动了吗?”
谢元柏心说,凭你一个庶妃,也没有资格与我谢家亲戚往来,但他是长辈,薛婉清又是个女儿家,有些话,谢元柏不好直接说出来,便端了茶,不吭声。
书房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很压抑,萧昶炫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薛婉清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知道谢元柏为何不接话,好在,她这么长时间了,也知道一些规矩,便冷笑一声,“大舅舅是觉得,我不是殿下的正妃,只是一个妾室,没有资格和谢家往来,是这个意思吗?”
“大舅舅,人这一生,时也运也,这一生,多么漫长,我只是一时的鱼困浅滩而已,如果我对大舅舅说,将来总有一日,殿下会得偿所愿,大舅舅觉得,我是不是依然没有资格与谢家来往?“
“礼法所在,末将也没有办法,还请四殿下多体谅!”谢元柏自始至终都没有接薛婉清的话。
萧昶炫气急败坏,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和谢家起冲突,他眼下要得到谢家的支持。
门口,一个小厮在探头探脑,谢元柏朝外看过去,点了点头,那小厮弓着背进来了,向谢元柏道,“大老爷,襄王府送节礼来了,来的王府长史。”
“让二老爷出面款待一下。”
“回大老爷的话,老太爷和三位老爷都不在家。”
萧昶炫只好站起身来,“谢将军,您请便,本宫和清儿也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