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恂也有些愣住了,虽说这种被未婚妻护在身后的感觉非常好,但万一湄湄要是输了呢?
他当然不会让她有任何损伤,可是,万一湄湄的胜负心很强,接受不了输给这只西凉狗呢?
萧恂已经想好了,要是这只西凉狗敢赢了湄湄,他就要这西凉狗为湄湄付出性命的代价。
这宴席才刚刚开始,气氛剑拔弩张,虽说众人早就知道,这一场宴会不会平静,但这风波也起得太快了点吧?
文臣们都朝谢眺看去,用眼神询问,你孙女儿行不行啊?谢眺一脑门子的汗,他也不知道孙女行不行,但有一点,他的孙女做事非常靠谱是真。
武将们看向襄王,也是用眼神在询问,你这儿媳妇不是出自文臣世家吗?难道也会骑射?
襄王此时已经顾不上猛然看到曾经的未婚妻时心头的那份震撼了,他紧张地看着谢知微,无视所有的眼神,也不停地看向儿子,想说,儿啊,你到底能不能护住你媳妇儿?
拓跋利昌没想到,谢知微这女人嘴巴利索,脑袋如此残废,他原以为谢知微会挑拨她男人上,谁知,竟然自己自告奋勇。
“端宪郡主,你和本将比试,赌什么?”拓跋利昌挑衅地朝萧恂看了一眼,“若是你输了,你就给我当第十三房小妾如何?本将会看在大雍皇帝的份上,好好疼爱你!”
众人都是神色大变,大雍的文臣武将们都是紧张地看着谢知微,却见小姑娘神色不动,淡然一笑,“拓跋将军,在口舌上逞英雄,乃是大雍泼妇才有的行径,没想到贵国的最尊贵的人和我大雍的泼妇一样的德行,入乡随俗,请拓跋将军言辞间放尊重点,我大雍有句俗话叫做‘祸从口出’。”
她深深地朝拓跋利昌看了一眼,“我若是输了,你可以挑战我的未婚夫,但若是你输了,你另外一只耳朵,就留下来吧!”
拓跋利昌忙伸手捂住左耳,眼中已经没有了调笑的神色,而是充满了仇恨,他冷声道,“好,若我赢了,我将来与萧恂两军对垒,他退后十里!”
萧恂不待谢知微答应,拍桌道,“好,本王答应你!”
皇帝的脸上顿时很不好看,看谢知微的眼神也有些不妙,陆偃的眼角余光滑过皇帝的脸,一抹冰冷的幽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娄国和北契的使臣们此时似乎认识了萧恂,果然,十四岁的少年郎,意气风发,恃才傲物,但也太过热血冲动了些,这样的人,如何成为一军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