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居然能有与本女鬼一样的高见,应该是不平凡的,若非修行者,那就是鬼神。
想不到和暄真是个根骨不俗的女子,我现在更加感觉她下嫁徐亚运,真真是暴殄天物了。
竹筒重新收拾好之后,和暄又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大约是想看看她所猜测的灵物是不是会回应她。
我仍是没开口。
她有些失望似的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向摆放水彩瓷碟的位置,重新取了朱砂色的颜料,继续去屏风那边作画。
只是这一次,她却迟迟无法下笔,面对着那扇屏风上已经勾勒出来的轮廓,就好像灵感无。
我也去不得其他地方,只能耐着性子等着,视线又不自觉得瞥向桌案上那副白泽画像……
这个时候,和暄又旁若无人似的自言自语起来。
“这扇屏风只怕是来不及完成了。”
她终于下笔,笔尖轻点绢面,缺少了先前的肆意流畅,心绪乱了,再难聚精会神,但她也没有停下来,一点点得填涂着那些线条间的空隙,那只握笔的手仿佛成了麻木动作的作画机器。
“母亲说,嫁人后就不能再一心扑在作画上,要多想着家庭,想着丈夫,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是如果真的是为我好,为什么不让我选择一个自己爱的人?”
原来她真的不爱徐亚运啊……
我左手托腮,倚着桌案默默聆听着,对他们夫妻越发感到好奇了。
和暄继续道“我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的,他们对我的画恭维赞美,不过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他们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精神有问题,所以才会总把自己关在家里画画,其实他们谁也不喜欢我的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