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竟如此胆大包天!”方晓斓骇然大喝。

    好不容易被说服的长老们,此时又露出猜疑之色:“寒峰主,此事您又该如何解释?”

    邢烙顶着穷奇之子的身份,出手伤害同门,又在这节骨眼离开天问宗,再怎么解释,都难平众怒。

    “弟子伤势如何?”寒青筠寄希望于邢烙理智尚在。

    那头弟子回答:“伤势不重,只折了一只手腕。他急冲冲下山,被拦住,二话不说震开守山弟子,就离开了。”

    寒青筠松了一口气:“此番是本尊的过失。方才我在场中受了小伤,戚师妹说山中缺一味药,需山下购置,想是邢烙关心我这师尊,急着去购药了。”

    戚霞见状,顺势说道:“确是如此,药方还是我给邢烙的,想不到他这么着急,连我们议事这半会儿工夫,都等不了。”

    “戚师妹,你怎么……”钟百川无奈至极,嗐声道,“你明知邢烙不宜独自出山,怎么能让他去买药。”

    “今日山中乱成这样,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闲人。不就买个药么,宗主你就放心吧,大不了让寒师兄立刻把人寻回来。”戚霞朝寒青筠递了个眼色。

    “我这就去把他带回来。”寒青筠立刻道。

    “寒峰主,不是我们不信你。”一名白发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邢烙身份特殊,若出了岔子,惹出乱子,即使你是灵修第一人,也无法平息动乱。你如此执管不严,让我们很难放心啊!”

    再不放心,也只能让寒青筠管着,毕竟他们没人动得了邢烙护咒。

    寒青筠确信,这帮人暂时已不会对邢烙不利,最后承诺:“邢烙之事,我必定会管到底,绝不会让惨剧再次发生。也请诸位,不要擅自插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议事结束,各长老们散去,钟百川叫住寒青筠。

    “宗主,何事?”寒青筠心不在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