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酒楼李掌柜今年可是过了个开心年,酒楼年前生意火爆,连着年后都已经订了好多桌酒席出去,许多有钱人都指名要点那熏肉,用来宴请宾客,亲朋好友一起尝尝鲜。
别的蝇头小利先不算在内,就光那一盘子熏肉,他就能赚上一笔不小的利润,酒水上再赚些,再加几个其他的小菜,一桌下来利润十分可观。
隔壁饭馆的伙计成天没事就往他们这酒楼里瞧,就想打听他这熏肉是从哪儿买回来的,酒楼从上到下所有伙计都被李掌柜特别嘱咐过,谁要敢松口把消息泄露出去,被辞退那都是小事,随时可能在镇上再找不到第二份差事儿。
上次林娇娇过来交货时,他终于打听清楚她家在何处,以后即使是缺货,也可以上门去与她商量供货一事,不用再等着干着急,想想这稳赚不赔的买卖,给酒楼带来高额的利润,顺便把酒楼的生意也带旺起来,李掌柜直忙到大年三十依旧是笑呵呵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孙树新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气氛好不热闹,喝上两杯小酒,孙树新拉着自己儿子唠起嗑来。
“儿子啊,你看咱们家这日子,比以前要舒坦得多,以往整日为老太太忙碌,哪里有过这样轻闲的日子,虽然年后爹还得到镇上去干活儿挣银子,可赚回来的银子都归咱自己支使,爹就是再忙再累,爹心里也舒坦。”
几杯下肚,孙树新眼神有些迷离,揽着孙泽宇的脖子和他说个不停。
“儿子啊,等爹赚了钱,就把你送到京城去医治,以前陈大夫说了,你这腿送到京城或许还有得医,爹求着老太太呀,她就是不愿意出这银子,当时爹也是无能,就这么把你给耽误了,这事在爹心里一搁就是许多年,爹这心里也难受啊。”
孙泽宇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直到此时,他才有几分动容,他握着自家爹粗糙的手掌,“爹,儿子不怪您,当时情势所逼,不能怨爹。至于去京城之事,以后有条件再说吧。”
吴氏见这大过年的,父子俩抱作一圈,说的尽是
有关于儿子腿伤的事,越说越伤感,这过年的气氛都给败坏了,她一拉孙树新的胳膊,“老头子,你喝醉啦,我扶你回房歇会儿。”
说完,她使劲向林娇娇使眼色,林娇娇心领神会,适时把孙泽宇推开。
两人各自回房,临睡前依着习俗在院门外放了一串长长的鞭炮,直到夜深了,远处还时不时传来鞭炮声,林娇娇整夜都睡不安宁,一夜醒了四五回,回回都是被那声响给吵醒。
偏头看向孙泽宇床铺时,发现他也正醒着,不知何时坐起身来睁着眼睛发呆呢。
“宇哥,你也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