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宽阔的主厅并没有因为少了十个人而有什么明显变化,唯有倒塌的立柱与些许裂开的地板在诉说着几分钟前这里发生过的激烈战斗,上首位置的一位身量高大的男人,呆愣地注视着大厅中央那扇敞开的大门光幕,面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不过是成立不过一个月的新兴铭教不过是一群平均年龄也就十六七岁的小孩子怎么就能这么同心协力这么”
不怕死呢
这四个字,秦霸业不愿也不敢再往下想。
“呵,也不过是没见识过危险的小孩子义气罢了,待真正遇到致命危险时,肯定跑的比谁都快。”秦霸业如此自我安慰道,随即严肃地转向底下乌泱泱的一大群秦家弟子,手掌再度一挥,灵境内的景象竟凭空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熔岩魔窟是你们所有人必须经历的一道坎,今日便破格让你们提前开开眼界。
顺便也好更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你们想要获得凌于万人之上的地位与无上荣光,就只有不断修炼、向上攀登弱者,只能在最底层挣扎弱者,只能在危难前无助地等待死亡”
熔岩魔窟内
高温炙烤着地面,视线中,四周的景物被蒸腾地不断扭曲,咕嘟咕嘟的滚烫岩浆不断从地面的裂缝中渗出,肆意在地面铺散流淌开来。
钦慕地看了眼大咧咧撕掉长裙下摆露出两条白皙似雪的大长腿的纸鸢,又艳羡地瞟了眼撩起上衣潇洒挽了个结露出盈盈一握纤细腰肢的墨霜,念玖棠再低头瞅了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衣裙,欲哭无泪。
“你们不该进来的。”
纸鸢柳眉微蹙,神情带着说不清楚的滋味,如宝石般蔚蓝的眼眸泛着化不开的愁绪,她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没有了下文。
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纸鸢愕然发现,其余六人完没有在听她说话。
“军师小姐姐要再这么满怀愁绪,头发就要掉没了哦。”
汗水不断顺着鬓角滑落,念玖棠同秦家三兄妹遥遥相对,同伙伴们一起,不由分说将没有铭契的纸鸢挡在身后,而站在楚之南身旁的安子麟,从进到熔岩魔窟后,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看不出心中所想。
感到身旁的人靠近了一点,念玖棠余光瞥到锦官城对自己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