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哼”了一声,一屁股就坐到了阿璇的身边。
才睡醒的男人,眉宇间的神色还有些怔忪,额间软趴趴地躺着一缕乱发,朝向她的这侧脸上还印有残睡的红痕。
傻呆呆的,还真有几分像昨夜那个对她撒娇的刘三岁。
阿璇眼梢微弯,刚要笑出声来,可那人一转头,刚好和她盈盈的目光对了上。
他挑一挑眉,仿佛在诧异她究竟因何发笑。
乍一下,阿璇心内怦然作响。她装作不经意地别过头去,嘟囔道,“储医师今早还说,你伤得严重,怎么都还得再躺个两三天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起来了?!”
刘岱勾起唇角。
他将双手重重地向后撑去,吊儿郎当地晃了几下在走廊边上悬空的长腿,望向天际,笑道,“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
“呵,田父说我天生反骨,离经叛道越是想我死的,我越不死,偏偏就不要顺了他们的意!”
生了反骨的祸害吗?!
阿璇一怔,下意识地就去看他的后脑。
刘岱倒也大方,见她感兴趣似的,忙把头伸了过来,笑嘻嘻道,“你要不要摸摸看?!”
阿璇顿时摇头,坚决拒绝,“不要。”
刘岱稀奇地“啧啧”两声,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我这个面相可不常见,一般人求我给他摸下看看,我还都不让呢!”
阿璇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