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仨说笑着忙碌着,时光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叶秀荷也背着一筐满满的乌拉草从山上归来。
刚放在箩筐,她就听到动静,往里一走。
——倒了青纱帐的后院,显得又宽敞了,可却一片狼藉,她家闲不来的爷仨正倒趟地乐呵着呢。
“回来啦,咋都是汗?”
“去打点草。不是说好了明儿上工前再收拾?咋又忙上啦?”
关有寿失笑地摇摇头。他是绝对不夸自家俩孩子的折腾劲儿,就这点地儿,都是被他给先抢下来。
(可你也不差,如此除了挨着一侧院墙的猪圈茅房和柴垛子,角角落落不是都被你见缝插针似的种上苞米高粱土豆和大豆花生。)
虽说住在山沟沟,自家地处又偏僻,加上对父母的了解,因而点种子时,他有意在外面点了三垄苞米,多少起了遮掩耳目之意。
可如今没了遮掩,不就改了计划?
作为枕边人,叶秀荷深知他心思,此刻见外面三垄苞米杆子已经倒在地,她也匆匆地加入其中。
夫妻俩人都是伺弄庄稼的好手,加上后院再大毕竟地方有限,又有一对儿女帮手倒是不担心这两天收割不了。
但叶秀荷心疼自家孩子不肯歇了口气好好过个节日,话里不免埋怨,“看明儿下雨你们咋整!”
“娘,你不是说了这三五天的不会下雨,保佑接下来也顺风顺水?”
“好呀,坏丫头,原来跟娘耍心眼呢。”
“没,真的!娘,我跟哥哥多干点,你跟我爹就能少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