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的手指扣在矮几上,“咚”地一声,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脑海,打通了她的思绪。
“把刘喜叫来。”舒望已有眉目,找刘喜,就是为了验证自己所想。
舒苓白着一张脸,精神不太好,迟疑半晌,才问:“姑祖母,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了?”
“有点头绪,不论是不是瘟疫,樊家坡的事也该早点处理了,免得留下后患。”
舒苓懂一些浅显的占卜术,昨夜她睡不安稳,起身拿着筮草卜了一卦,因为舒氏族人不能问自己和亲人的吉凶,她就算了那三个摊贩的去向。
卦象不吉,筮草纠缠在一起,表示她心中所想也有变故。
她来刑都还不到半个月,可对刑都已经有了归属感,尤其是舒望,她不想舒望出事。
“阿舒,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我怕——”
舒望笑了笑,道:“你不用怕,应该不是瘟疫,这件事若能解决,刑都应该又能增加一项进益。”
她心里想的都是刑都的发展,对舒苓无来由的担心不是很能理解。
舒苓还想再劝,刘喜已经进来了,笑得合不拢嘴,还以为舒望有什么好差事安排给他。
舒望也不啰嗦,直接问:“刘喜,樊家坡的疫病,你知道多少?”
刘喜吓了一跳,还以为樊家坡的疫病传出来了,忙问:“姑娘,樊家坡没事吧?离着五十多里呢,他们又不敢出来,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跑进去了?”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是否有人见过染了疫病的樊家坡人,大致是什么症状?”
刘喜这段日子已经稳重了许多,听舒望说没事,他也镇定了下来,答道:“其实除了姜家的人,没人看见过樊家坡的病人,他们不敢出来,我们也不敢进去。不过,倒是有人和姜家下人闲聊,说樊家坡的人浑身发紫,经常会拉肚子,身体弱些的撑不住直接死了,这两年剩下的,也没有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