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独孤宗主的怒火,在焚烧你的心胸。”
张信第二次出现时,却在三百丈高空之上。此时那太浩钟已经化成铃铛,落在了他的手中。同时张信仍在冷嘲热讽着:“可尔等既然做了那等样的事情,就该想到我日月玄宗的报复才是。缘何此时,又怒发冲冠?”
独孤伤无言以对,只能再次催发剑气,继续追杀着张信。
可后者变化为粒子流,隐于狂风之中,无法辨其踪影,并刀剑难伤。即便他有整个太白两仪分光剑阵的助力,也只能依稀辨识到张信,在虚空中掠过的痕迹。
且他现在,其实已分不出多少余力。只因天空中的流星火雨,距离他们剑原山,已经只有三千里不到。
“放心,本座不会破坏此间的禁法。也希望独孤宗主,能再对本座,道出‘不过如此’四字,”
张信冷笑着,再次现身。而此时独孤伤调集过来的剑气,要么是被他的天元霸体偏折,要么是被他的神宝‘御天环’,还有太上神卫的‘相变盾’,全数镇压抵御。
而此时张信,又探手一招,很是突兀的将一个白衣身影,抓在了手中。
“这是你的弟子,虎天赐可对?与同门四十余人,藏身于剑原山下,准备趁陨石坠落,灵能暴乱之际,以预设的土遁之阵,趁乱离去,以保全你宗的道统。不得不说,这设想很不错,可这方法,别人已在本座面前用过一次,有一岂能有二?”
就在张信的语声落时,这虎天赐的头颅,已瞬时爆碎开来。连同其元神,一并寂灭!
独孤伤见状愣了愣神,随后口中蓦然大片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贵宗昔日,也仅仅只是死了百二十人而已。阁下之举,未免过份!”
“宗主你是后悔了?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们剑原宗如肯诚心悔过,给我日月玄宗一个交代,也不至于如此。本座虽心狠手辣,却不吝于让贵宗,留下道统传承。”
此时张信,全不顾独孤伤那死灰的脸色,又将一枚虚空戒取在了手中,并好整以暇的感应:“独孤宗主的后手,想必就是这广信上师,与你这弟子虎天赐,如果再没有其他,那么贵宗就得更努力才是,如若扛不住这天灾火雨,那么剑原宗,今日就可从世间除名!又或者,你们可指望这外面的那几位神域,能助你剑原宗,抵御这次浩劫?”
可此时的独孤伤,却已完全失去了希望,面色灰败。至于山外的那几位神域,他已毫无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