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陆靖言捏着香囊,半晌才道:“出去吧。”
打这一晚起,陆靖言便在长清园住下了。
从前雪音日日盼着他去,他倒是不常去,可如今事情忙完了便回了长清园。
一听到外头有什么响动,陆靖言便起身,以为是有人回来了。
但每次,都是丫鬟罢了。
他逐渐也明白了,齐雪音并非是闹别扭,而是真的与他和离了。
男人坐在床沿上,闭着眼,仿佛还能听到女人娇甜的声音。
“世子……我给您宽衣。”
“世子您渴不渴?这是我新煮的茶,还有这糕点,清香可口。”
“世子,妾这样穿不好看吗?”
……
一幕一幕,越加清晰,陆靖言抬起手,瞧见自己手背上干净一片,去年那次冻疮被她找药膏涂了几次之后,便逐渐好转,一丝痕迹也无。
倒是她的泪滴到他手背上的滋味,竟然那般清晰。
她是为了他在哭吗?不是虚情假意,而是趁着他睡着了,才敢偷偷地哭。
心中如有虫子在一点一点地啃咬,陆靖言闭上眼,喊人:“来人!把齐雪音的东西都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