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回来了。
双喜站在床前不忍的掉泪,床上孔最被绑住手脚,白釉正用细长竹签拨弄腐肉,从化脓的骨肉里把蛆虫和虫卵一点点的挑出来。
孔最嘴里塞着白布,疼得像个孩子一样哭嚎着拼命挣脱,他几次疼昏过去,又从昏睡里疼醒过来,喉头呜呜的闷哼让人闻之断肠。
孔最不合作,白釉一边要按住他的身体,一面动作,十分辛苦如意拿了冰镇的帕子一个劲的擦着白釉脸上的汗珠。
场面很静,所有的一切都在有序进行。
所有人都不敢看一旁的魏朱。
魏朱的手腕上包着绷带,绷带上透了血,那是她刚才靠近孔最绑绳子时,孔最咬的。
说出了简直难以相信。
从来恨不得把魏朱捧在手心上的孔最,有一天甚至会狠咬着魏朱,杀父仇人一样死不撒嘴。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样。
孔最变了。
敏感暴躁戒备。
谁也不认,不论是谁靠近都无差别攻击,那怕是魏朱也一样。
魏朱安静的像死了一样。
不说话,不吭声,甚至连喘气都是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