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梅的脚步一顿,她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阴云密布,“你不说我都把你忘了,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一件好好的衣服,怎么叫你穿出去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你是去泥塘里打滚了吗?还有那些赌马券,赌就算了,你居然一次都没有赢过!”
梅,重点是这个吗?禅院朔感到有些头疼。
“你…”禅院甚尔盯着山田梅,又看了一眼禅院朔,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缓缓地说:“…好像老妈子啊。“
算了。禅院朔叹了口气,决定先去把澡洗了。他是不准备管了,也不知道禅院甚尔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成天在梅的忍耐底线上蹦跶,真不怕梅哪天把他的钱断了。梅也是,也不想想跟甚尔吵架什么时候赢过,就算断了他的钱,到时候还得天天见到他,折磨的还不是你。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禅院朔边脱衣服边想着,总觉得甚尔好像不太乐意见到梅,是因为梅一回来他就不能随意花钱了吗?
禅院朔在浴缸里一直泡到外面的声音停歇下来,才慢吞吞地从水中出来套上衣服,头上顶着一块毛巾走出了浴室。
山田梅不见了踪影,只有禅院甚尔一个人坐在外面,那件沾了泥土的羽织被团了团丢在了一边,还穿在身上的和服也半开着松松垮垮,突出一个放荡不羁。
“梅呢?”
“谁知道?怒气冲冲地冲出去了。下荞麦面去了吧。”禅院甚尔斜靠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这句话的逻辑在哪?”禅院朔走过去坐到他身前,禅院甚尔瞥了一眼,自觉地拿起了毛巾替他擦起了头发。“你不是说祭典结束后你有别的事要做吗?怎么还没走?”
“…不去了。”
“嗯?”禅院朔发出了疑问。
“就是突然没心情去了,下次能遇见再说吧。”禅院甚尔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你和那个女人计划了什么吗?”
“好好叫梅的名字啊。”禅院朔向后靠在他的怀里,缓缓吐了一口气,还湿漉漉的头发直接打湿了他的衣襟,“计划吗?算不上什么计划。你还记得禅院康太吗?”
“哈?谁会记男人的名字啊。还有,你坐直了,小鬼。头发还没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