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灵化梵辅天]一般都是用在大型“战场”上的,削弱敌方,加强己方,让你们这么一用…真不知道要是让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知道了,又该怎么嘲笑我了。
所以说我才喜欢“天与咒缚”,禅院朔的嘴角翘起,相较于普通的咒术师,[灵化梵辅天]无疑会在舍弃咒力,强化身体的“天与咒缚”上的效用达到最大,可惜无论是哪个时代,“天与咒缚”都少得可怜,不然的话…
“甚尔,玩的开心吗?”禅院朔仿佛先知先觉般地突然开口说道,下一秒,一声巨响传来,严实关好的房门明显晃动扭曲了一下,原本正正好好的房门与门框之间出现了巨大的裂缝,随后直接倒塌了下来。
破碎的门板上躺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即使身上的全副武装撑起了他的身体,也能明显看到他的胸口塌陷了下去。禅院甚尔将脚从他的身上挪开,看着他最后咳出一口血沫,眼神暗淡了下来,这才抬头看着禅院朔危险地眯了眯眼:“之前还不错,而现在…”
天知道当他发觉禅院朔开了领域之后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几乎是从大厅开始,一路杀穿了赶了过来,他不担心禅院朔会在这个没有咒力的地方出什么事,他更在乎的是等禅院朔收回领域之后,绝对又要病上一场,想到这里,禅院甚尔只觉得心里升起了一团火焰,可他又不愿意对着禅院朔发泄出来,于是沿途那些阻挡他的人就彻底遭了殃。
禅院朔知道禅院甚尔在意的是什么,他有些无奈地将手拢在了袖子里,朝着禅院甚尔解释道:“略微有一点麻烦…等回去我解释给你听吧。”
禅院甚尔悸动的心脏略微安定了下来,虽然禅院朔的信誉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大写的问号(禅院朔:?),但是每次禅院朔无论说出多么离谱的话,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会毫不犹豫地背弃他的意志,毫无条件地选择了相信,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可是…
禅院甚尔绿色的眼睛与禅院朔金色的眼眸撞在一起,曾经领域中的琼楼玉宇和站在中央目下无他人的禅院朔如同画卷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展开,他咧开嘴,不自觉地在心里想道,疯就疯吧,既然我已经属于你,那么“物似主人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在想什么不好的事?甚尔。”禅院朔抬起手,禅院甚尔身上不明显的擦伤瞬间消失不见,“我们去找流君吧,也快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随着咒力的加剧输入,这个原本无咒力的世界终于开始有了反应,只不过是非常强烈的想要把他们丢出去的排异反应,只要再稍微等一等,想必这次他们就可以不用局限于人数直接回到自己的世界。
“是好事。”禅院甚尔否决道,然后他带着充满了强烈个人情绪的不爽咂了下舌,表情甚是不愉快地说道,“那个家伙在这种时候来得可真快。”
“主要是稍微有点担心…”领域内发生的事在禅院朔的眼中无所遁形,看到身为狂信徒的空井流的操作和与他的风格十分相符的术式,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表情,有些心累地将手指轻轻抬了一下,领域中的光点凝滞了一瞬,似乎是调整了什么,“…担心流君会把他们弄疯了。”
“等等!你们不能走!”被遗忘了很久的乌丸莲耶忍不住出了声,然后因为太过急切口水直接呛进了气管里,边咳嗽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咳咳…不能…”
“不能?”禅院朔转过头来,眼睛中的金色冻结了下来,以至于显现出了一种金属的锋利与冰冷的色泽,他伸出手在眼前缓缓收紧,在相隔很远的距离触碰到了乌丸莲耶那副苍老的皮囊,“已经有多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出这个词了?是我太过温和以至于…”
乌丸莲耶眼前的屏幕突兀地黑了下去,漆黑的屏幕上映照出他正在向外凸出的眼球和耷拉的肌肉,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椅子侧翻倒地,手脚并用地在地面上连连后退,双手在身前挥舞着,似乎想要阻挡些什么。
“…让你产生了可以与我谈条件的错觉吗?”